第九章 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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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多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男一女在闹分手，她站在女方角度看着眼前一切，女的哭得有多撕心裂肺，齐多脑仁就有多疼。没想到邪物还有对象。 </p>
陆九闲看着她眉头皱的很深，大肥猫几乎要被她勒死，一把掀开被子把大肥猫捞起来抱进怀里，再拍醒齐多。 </p>
齐多被冻得一哆嗦，“你居然掀我被子！”她本来起床气就大，热乎气一没，顿时低气压到极点。 </p>
偏生陆九闲也是不怕事儿的主，颇为从容地指指窗外，“天黑了，晚饭吃什么？” </p>
齐多一口气还没出来，拽过被子蒙头就要继续睡，随后她脑袋上一沉被重物压住，伸手出来摸摸，毛茸茸的，是那只胖猫。 </p>
陆九闲说，“你不会伤害猫猫吧？” </p>
齐多为了避免共情一直胖猫，缓缓背过身去，却没想到大胖猫抻了个懒腰，把爪子怼在了她脸上。 </p>
齐多气死了。 </p>
“晚饭吃什么？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p>
齐多拨开猫爪，爬起来，拽拽身上皱了两道的T恤衫，“我去做饭，有忌口没？” </p>
这时候，装也要装出来气势。 </p>
陆九闲说，“都吃，少放盐，不吃姜，不吃花椒，辣尽量也不要，甜的吃不惯，茼蒿和茄子不吃。” </p>
齐多斜睨他一眼，“这叫都吃？” </p>
“你做了我不爱吃的，也能吃。” </p>
好家伙，齐多真想把这人给扔出去。不过她看在老神仙交待过以及陆九闲是差点被妖怪吃了的同僚的份上，决定给他做一道麻辣香锅，里面不放肉，毕竟齐多自己不吃。另外除了菠菜白菜这些以外，再放点茼蒿和茄子。 </p>
齐多看了眼一米高小冰箱里面，“啪”一下甩上冰箱门，“没菜了，我出去买。” </p>
陆九闲不置可否，“早点回来。” </p>
谁知齐多这一去，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p>
齐多刚出胡同口，就遇到了李国，随后被请进派出所，做了份笔录，讲了当天送道歉信去陆九闲家里的情况，齐多一边开着脑电波问老神仙们，一边说时间、经过，问到监控录像为什么没有拍到她时，齐多愣了愣，问了一句，“监控，什么是监控，我没看到有眼睛。” </p>
李国被她噎了一嗓子，指指房间墙角上正在录像的红点，科普道，“就是能够拍下来这个房间里我和你画面的机器。” </p>
齐多想了想，“您是说楼道里的那个红点？我认为凶手弄坏了，您觉得呢？” </p>
李国记录下来，合上文件夹说，“可以了。我送你回去，这几天所里会派一名民警在菜市场附近，主要是保护，希望你配合工作。” </p>
这话齐多肯定无条件听从，李国送人出派出所之前先把保护齐多的民警叫来，让齐多眼熟下，别再有不必要的误会。民警叫张铭，一张黑脸，只是单纯的皮肤黑，左额角有道疤，见到齐多很热情，说“尽量不打扰正常工作，只是担心再被攻击。” </p>
齐多坐上李国的车后，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天晚上我吓蒙了，跟喝断片似的，陈阳有说过发生了什么吗？” </p>
李国边把车开出警局边说，“他跑过去一看你躺地上，本来想把你抱出来，哪成想突然烧到了墙体保温层，把他砸晕了，不然后背怎么能烧的那么重。” </p>
齐多了然般的点点头，“多亏了他，不然我就死那儿了，怎么能去居民楼纵火呢。” </p>
李国瞥她一眼，“是啊，现在的小年轻想不开，我们在火场找到些东西，和律师家里，就是你给写道歉信的那个人，他家里的一些痕迹一样，你一定要小心。” </p>
齐多靠在靠背上应下。说实话，她不知道如果上次的邪物找上门，她要怎么护住陆九闲，那玩意儿看着就很吓人，打两下已经耗尽她所剩不多的法力，如果不是陈阳抱着她躲开两次攻击，只怕后面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p>
至于陈阳的记忆，应该是老神仙们抹去的吧。可是不是说不能干扰凡人生活吗？ </p>
齐多暗骂一嗓子陆九闲，这个男人的出现果然就是为了添乱的。 </p>
而被腹诽的主角，已经在出租屋里快饿死了，他真的没想到齐多当真这么不负责，一走大半天，连个信都没有，偏偏他依旧和自己的守护神仙连不上线，只能困守屋里，饿成半瘫。 </p>
猫也饿了，冲陆九闲叫唤。 </p>
陆九闲才想起来，忘了让齐多买猫粮，牌子要皇家的。 </p>
因而，当他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齐多手里拎着肉和菜时，心情简直飞起，两只平时都耷拉着的眼睛也瞪圆了，实在是无论在天上还是下凡历劫，都没挨过这个饿。 </p>
他的吃饭问题解决了，猫还没有，两三下子跳到齐多脚边，扒拉购物袋。 </p>
陆九闲的视线故作淡定扫过蔬菜和肉，没见到猫粮的影子，嘴一“咂”，冷言冷语张口就来，“你这个服务不行，猫粮没买，我的猫吃什么，如果下一个人带了狗来，岂不是要拆家？” </p>
齐多白他一眼，把菜往小桌子上一放，挑衅问他，“那你说，是人先吃饭，还是猫先吃饭？” </p>
陆九闲枉顾辘辘饥肠淡定回答，“当然是猫。” </p>
随即眼睁睁看着齐多拿出两条巴掌大小的鱼，清水洗净，扔进了锅里煮。鱼香飘满出租屋的过程中，齐多向他解释，“猫粮太贵，我寻思猫猫可能更喜欢吃新鲜的鱼，就买了两条鱼回来，你放心，这是菜市场，便宜着呢。” </p>
陆九闲在昏暗灯光里咽下了口水。 </p>
齐多又问，“猫猫叫什么名字啊？” </p>
“小喵。” </p>
“……” </p>
齐多把煮熟的鱼捞出来，拿了碗盛着放到小喵面前，叫着小喵这样秀气名字的肥猫凑近闻了闻，可能确实是太饿了，神态高冷的吃了这碗“寒酸”的猫粮。 </p>
齐多这才挽袖子做陆九闲和她的晚饭，削两个土豆下两把面条，又炒了肉酱。 </p>
陆九闲以和他的猫一样的神态，勉为其难干了这碗“寒酸”的面条。 </p>
齐多甚是“慰藉”。 </p>
第一天可算是挨过去了，齐多抱着猫睡床，陆九闲一大个子，蜷缩在沙发上，还有四十八天需要如此度过，也不知道熟睡的陆九闲心里怎么想的。 </p>
第二天时针刚走过五点，齐多就醒了，昨晚上她没来得及去收废品，今天得赶个早和市场上的店家定好时间，而且陆九闲来了，她也得去赶早市买点菜，这些神仙只怕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个罪，齐多寻思，还是给人做点好吃的吧。 </p>
她抻着懒腰出了门，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齐多热情地打招呼，“李警官！” </p>
李国板着脸走近，亮了证件。 </p>
“齐多，有一起失踪案需要你去所里了解下情况，不耽误事儿吧？” </p>
“陆九闲失踪的事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说了？” </p>
李国领着她往警车方向走，“是另外一起，今天早晨报的案。” </p>
“啊？” </p>
李国又说，“在他家发现了写你名字的卡片。” </p>
陆九闲说过会有其他人来，但是没说过来的这么快啊。 </p>
齐多感觉头有点疼，她召唤了一下仨老神仙，同时送给他们一句话，你们努力点行吗，我还是个新手，打人会陷入痛苦共情的那种。 </p>
很惨的。 </p>
老神仙给她传话，“你机灵点。” </p>
齐多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男一女在闹分手，她站在女方角度看着眼前一切，女的哭得有多撕心裂肺，齐多脑仁就有多疼。没想到邪物还有对象。 </p>
陆九闲看着她眉头皱的很深，大肥猫几乎要被她勒死，一把掀开被子把大肥猫捞起来抱进怀里，再拍醒齐多。 </p>
齐多被冻得一哆嗦，“你居然掀我被子！”她本来起床气就大，热乎气一没，顿时低气压到极点。 </p>
偏生陆九闲也是不怕事儿的主，颇为从容地指指窗外，“天黑了，晚饭吃什么？” </p>
齐多一口气还没出来，拽过被子蒙头就要继续睡，随后她脑袋上一沉被重物压住，伸手出来摸摸，毛茸茸的，是那只胖猫。 </p>
陆九闲说，“你不会伤害猫猫吧？” </p>
齐多为了避免共情一直胖猫，缓缓背过身去，却没想到大胖猫抻了个懒腰，把爪子怼在了她脸上。 </p>
齐多气死了。 </p>
“晚饭吃什么？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p>
齐多拨开猫爪，爬起来，拽拽身上皱了两道的T恤衫，“我去做饭，有忌口没？” </p>
这时候，装也要装出来气势。 </p>
陆九闲说，“都吃，少放盐，不吃姜，不吃花椒，辣尽量也不要，甜的吃不惯，茼蒿和茄子不吃。” </p>
齐多斜睨他一眼，“这叫都吃？” </p>
“你做了我不爱吃的，也能吃。” </p>
好家伙，齐多真想把这人给扔出去。不过她看在老神仙交待过以及陆九闲是差点被妖怪吃了的同僚的份上，决定给他做一道麻辣香锅，里面不放肉，毕竟齐多自己不吃。另外除了菠菜白菜这些以外，再放点茼蒿和茄子。 </p>
齐多看了眼一米高小冰箱里面，“啪”一下甩上冰箱门，“没菜了，我出去买。” </p>
陆九闲不置可否，“早点回来。” </p>
谁知齐多这一去，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p>
齐多刚出胡同口，就遇到了李国，随后被请进派出所，做了份笔录，讲了当天送道歉信去陆九闲家里的情况，齐多一边开着脑电波问老神仙们，一边说时间、经过，问到监控录像为什么没有拍到她时，齐多愣了愣，问了一句，“监控，什么是监控，我没看到有眼睛。” </p>
李国被她噎了一嗓子，指指房间墙角上正在录像的红点，科普道，“就是能够拍下来这个房间里我和你画面的机器。” </p>
齐多想了想，“您是说楼道里的那个红点？我认为凶手弄坏了，您觉得呢？” </p>
李国记录下来，合上文件夹说，“可以了。我送你回去，这几天所里会派一名民警在菜市场附近，主要是保护，希望你配合工作。” </p>
这话齐多肯定无条件听从，李国送人出派出所之前先把保护齐多的民警叫来，让齐多眼熟下，别再有不必要的误会。民警叫张铭，一张黑脸，只是单纯的皮肤黑，左额角有道疤，见到齐多很热情，说“尽量不打扰正常工作，只是担心再被攻击。” </p>
齐多坐上李国的车后，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天晚上我吓蒙了，跟喝断片似的，陈阳有说过发生了什么吗？” </p>
李国边把车开出警局边说，“他跑过去一看你躺地上，本来想把你抱出来，哪成想突然烧到了墙体保温层，把他砸晕了，不然后背怎么能烧的那么重。” </p>
齐多了然般的点点头，“多亏了他，不然我就死那儿了，怎么能去居民楼纵火呢。” </p>
李国瞥她一眼，“是啊，现在的小年轻想不开，我们在火场找到些东西，和律师家里，就是你给写道歉信的那个人，他家里的一些痕迹一样，你一定要小心。” </p>
齐多靠在靠背上应下。说实话，她不知道如果上次的邪物找上门，她要怎么护住陆九闲，那玩意儿看着就很吓人，打两下已经耗尽她所剩不多的法力，如果不是陈阳抱着她躲开两次攻击，只怕后面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p>
至于陈阳的记忆，应该是老神仙们抹去的吧。可是不是说不能干扰凡人生活吗？ </p>
齐多暗骂一嗓子陆九闲，这个男人的出现果然就是为了添乱的。 </p>
而被腹诽的主角，已经在出租屋里快饿死了，他真的没想到齐多当真这么不负责，一走大半天，连个信都没有，偏偏他依旧和自己的守护神仙连不上线，只能困守屋里，饿成半瘫。 </p>
猫也饿了，冲陆九闲叫唤。 </p>
陆九闲才想起来，忘了让齐多买猫粮，牌子要皇家的。 </p>
因而，当他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齐多手里拎着肉和菜时，心情简直飞起，两只平时都耷拉着的眼睛也瞪圆了，实在是无论在天上还是下凡历劫，都没挨过这个饿。 </p>
他的吃饭问题解决了，猫还没有，两三下子跳到齐多脚边，扒拉购物袋。 </p>
陆九闲的视线故作淡定扫过蔬菜和肉，没见到猫粮的影子，嘴一“咂”，冷言冷语张口就来，“你这个服务不行，猫粮没买，我的猫吃什么，如果下一个人带了狗来，岂不是要拆家？” </p>
齐多白他一眼，把菜往小桌子上一放，挑衅问他，“那你说，是人先吃饭，还是猫先吃饭？” </p>
陆九闲枉顾辘辘饥肠淡定回答，“当然是猫。” </p>
随即眼睁睁看着齐多拿出两条巴掌大小的鱼，清水洗净，扔进了锅里煮。鱼香飘满出租屋的过程中，齐多向他解释，“猫粮太贵，我寻思猫猫可能更喜欢吃新鲜的鱼，就买了两条鱼回来，你放心，这是菜市场，便宜着呢。” </p>
陆九闲在昏暗灯光里咽下了口水。 </p>
齐多又问，“猫猫叫什么名字啊？” </p>
“小喵。” </p>
“……” </p>
齐多把煮熟的鱼捞出来，拿了碗盛着放到小喵面前，叫着小喵这样秀气名字的肥猫凑近闻了闻，可能确实是太饿了，神态高冷的吃了这碗“寒酸”的猫粮。 </p>
齐多这才挽袖子做陆九闲和她的晚饭，削两个土豆下两把面条，又炒了肉酱。 </p>
陆九闲以和他的猫一样的神态，勉为其难干了这碗“寒酸”的面条。 </p>
齐多甚是“慰藉”。 </p>
第一天可算是挨过去了，齐多抱着猫睡床，陆九闲一大个子，蜷缩在沙发上，还有四十八天需要如此度过，也不知道熟睡的陆九闲心里怎么想的。 </p>
第二天时针刚走过五点，齐多就醒了，昨晚上她没来得及去收废品，今天得赶个早和市场上的店家定好时间，而且陆九闲来了，她也得去赶早市买点菜，这些神仙只怕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个罪，齐多寻思，还是给人做点好吃的吧。 </p>
她抻着懒腰出了门，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齐多热情地打招呼，“李警官！” </p>
李国板着脸走近，亮了证件。 </p>
“齐多，有一起失踪案需要你去所里了解下情况，不耽误事儿吧？” </p>
“陆九闲失踪的事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说了？” </p>
李国领着她往警车方向走，“是另外一起，今天早晨报的案。” </p>
“啊？” </p>
李国又说，“在他家发现了写你名字的卡片。” </p>
陆九闲说过会有其他人来，但是没说过来的这么快啊。 </p>
齐多感觉头有点疼，她召唤了一下仨老神仙，同时送给他们一句话，你们努力点行吗，我还是个新手，打人会陷入痛苦共情的那种。 </p>
很惨的。 </p>
老神仙给她传话，“你机灵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