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遗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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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p>
随着花火大会的落幕，河边聚集的人群也开始慢慢散去。 </p>
如今在这秘镜之中，仙法根本无法施展。星野好不容易穿过散去的人潮，来到河边，远远看到她的身影。一向慢条斯理的他，慌忙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再离开我了。” </p>
她看到星野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想必定是为了寻她，心中顿生愧疚，赶紧安慰道，“我刚刚迷路了。不过，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我的。”接着又拿起白狼面具，遮住脸，故意用很粗的声音说，“月亮升起来了，狼该去觅食了。” </p>
星野这才如释重负，露出了他久违的笑容。 </p>
醉翁楼里，宾客满堂。 </p>
还未等他们迈进大门，站在门前的店小二立马笑脸相迎，“两位公子，里边请。” </p>
“二位公子，您看一楼已经坐满。要不二位公子移步楼上，如何？”店小二毕恭毕敬地服侍在侧。 </p>
正在柜台前忙着算账的掌柜，抬眼瞟了一眼，一看来的是熟客，急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跑出来相迎，“原来是大人您啊，真是许久未见啊。” </p>
接着又转过头看向她，热情地招呼着，“这位公子，真是稀客啊。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请问公子贵姓？” </p>
“都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还好星野及时帮她解围。 </p>
掌柜倒是很善于察言观色，话锋一转，“大人，一切照旧，楼上请。” </p>
楼上比楼下清净了许多，视野更宽广，整个大堂里的忙碌景象尽收眼底。 </p>
带他们落座后，掌柜拿起桌上的菜单，双手递给了她，“这位公子，头一次光顾本店，看看有没有合您胃口的？” </p>
她看了一眼星野，“你是常客，你先点。” </p>
“我已经点了。” </p>
“是吗？”她转头看看掌柜手中的菜单，又抬眼看了一眼掌柜。 </p>
掌柜马上点头应答道，“是的，公子。” </p>
她只好接过菜单，打开一看，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跃然纸上。她故作镇定地一页一页翻看着，最后缓缓合上，说，“对了，既然是醉翁楼，这里的酒应该不错吧？” </p>
“公子真是聪慧过人。本店最近推出了冬日里的新酒——梅花醉。公子，要不要尝一尝啊？” </p>
“梅花醉？光听这名字，就感觉要醉了，有何由来？” </p>
“这位公子可真会说笑啊。梅花醉顾名思义就是用梅花酿造制成的花酒。因其梅香四溢，让人心醉，故名梅花醉。” </p>
“原来如此，来一壶吧。”她倒是无比爽快，又转头看向星野，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p>
星野微微点头默许。 </p>
“好咧。两位大人，请稍等片刻。”掌柜说完便退下了。 </p>
“原来梅花也可以用来酿酒。哎，可惜了那一园子红梅。” </p>
星野只是浅浅一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酿成酒，也是物尽其用。再说，花年年会开。” </p>
听到星野此番话后，她嘴角微微上扬，想必星野是默许了，“看来以后不用常来这醉翁楼讨酒喝了。” </p>
一楼宾客来来往往，很是热闹。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只见五个店小二跟在掌柜身后，端着托盘上楼来了，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各式菜肴。 </p>
所有佳肴依次排开，从左到右。左边是餐前四小食，有水果盘、干果盘、蜜饯以及酸咸小吃。中间是下酒五宝——两荤两素一汤，有炒鹌子脯、鲜虾蹄子脍、生豆腐、三鲜笋、百合乌鸡汤。右边是餐后四小食，有桂花糕、绿豆糕、栗子糕、水晶糕。 </p>
“两位大人，今天刚好是上元节，这是本店送给两位公子的甜品，醪糟元宵。” </p>
“两位大人，这是本店自酿的梅花醉，您请慢用。”掌柜把酒杯斟满后，便恭敬地退下了，店小二也紧随其后。 </p>
她看着满桌的菜肴，“看来今晚有人的钱包不保了。”说完冲着星野莞尔一笑。 </p>
星野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先尝尝吧，看合不合胃口。” </p>
她内心早已蠢蠢欲动，拿起筷子，却又不知从哪下筷为好。“先喝一杯吧。”她索性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对星野微笑示意。 </p>
星野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毫不犹豫地将其端起。 </p>
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相视一笑。 </p>
02 </p>
“两位大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啊。”掌柜赶忙出来相送。 </p>
宴席结束后，一轮孤月高挂夜空之上，街上行人也寥寥无几，方才热闹的街道顿时变得冷清起来。 </p>
在他们刚离开不久，冥烨带着白牙来到了醉翁楼。门外的店小二立马上前阻拦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本店正要打烊。” </p>
“只一盏茶的功夫。” </p>
“公子，您看……要不明天再来吧。” </p>
掌柜见状，慌忙跑出来，喝斥走了店小二，“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还不滚一边儿去！” </p>
“大人，不知是您大驾光临，请恕小的有失远迎。他是店里新招来的伙计，不懂规矩，还请大人……”掌柜低着头哈着腰，言行举止甚是毕恭毕敬。 </p>
“无妨。”冥烨打断他的话，径直朝店内走去。 </p>
“大人，这边请。上一桌客人刚走不久，方才匆匆收拾完毕，这不您就来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大人见谅。”掌柜一直敬畏地跟在冥烨身后，言语里满是谨慎，不敢有半点疏忽和怠慢。 </p>
冥烨缓步走到主位，一撩衣摆，潇洒入座，“沏一壶茶来。” </p>
“请稍等，大人。”掌柜弓着身子缓缓退下。 </p>
宾客早已散去，空荡荡的酒楼，此刻悄无声息，仿佛空气已经凝结。客房内昏黄幽暗，只剩寥寥几根蜡烛静静地燃烧着。 </p>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掌柜端着茶上来了。 </p>
“大人，您请慢用，”掌柜将茶杯斟满，接着又问道，“大人，可否添灯？” </p>
“不必了。” </p>
“是，大人。那小的先退下了。” </p>
白牙站在门外，始终保持着机警的姿态。冥烨轻拍一下大腿，白牙缓步朝他走来，乖巧地趴在他脚边，卸下了一天的防备。 </p>
冥烨双眼紧闭，身体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后仰。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另一条手臂放在桌上，手中握着茶杯。他端起茶杯，慢慢饮下，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浮动，冷酷又性感。 </p>
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笔直地垂落在身后，一条黑色丝带缠绕着发髻，干净利落地将其束起。厚重的玄色长衫也遮挡不了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 </p>
他似醒非醒，似梦非梦，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他整个人看上去疲倦极了。忽然他眉头一皱，机警地睁开双眼，原来只是一根燃烧殆尽的蜡烛熄灭了。 </p>
眼看时辰也不早了，他饮下最后一杯茶，就准备离开。 </p>
他刚起身，就听见“咚”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椅背上滑落，掉在了地上。冥烨拾起一看，原来是一副白狼面具，眼前不由地浮现出那位公子的脸庞。 </p>
“大人，您慢走。”掌柜恭敬地站在门外，弓着身子，眼睛始终望向地面。 </p>
他看着手中的面具，若有所思。他本想向掌柜打听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今天上元节，带同款面具的人如此之多，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p>
不过是一张比较相似的脸罢了。他深知她不会回来了，她灿烂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三千年前的那个夜晚。这世间，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p>
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冥烨望着眼前这条没有尽头的长街。此时只有白牙陪伴在侧，和他一起面对这孤独的黑夜。 </p>
他也早已习惯与黑夜和孤独为伍。或许只有在黑夜和孤独面前，他一向冷峻的面庞才可以展现出忧伤。 </p>
03 </p>
五日前，南山。 </p>
黄昏时分，夕阳沉没，万物朦胧，天地昏黄。 </p>
夜来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原来是冥王——烨——回来了。 </p>
冥烨纵身跃下高大的黑色骏马，管家——冷面——立刻跑上前迎接，“殿下，前厅已备好膳食，先用膳吧。” </p>
“不用了。”冥烨说完就径直朝书房走去，冷面一路小跑紧跟其后。 </p>
“殿下，此次天帝匆忙召见，所为何事？老奴甚是担忧啊。” </p>
“地狱之眼，可曾听说过？” </p>
“据老奴所知，地狱之眼乃是作为冥界来往人间的通道，它的存在可追溯至上古时期。三千年前，不知因何而被封印，之后便沉寂在虚无之境。”冷面边说边推开书房的大门。 </p>
冥烨踏入书房，可当听到“三千年”这个字眼时，不由心头一紧。他停下脚步，转身对冷面说道，“你先退下吧。” </p>
“好的，殿下。”冷面应答道，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p>
人定时分，云层散去，星斗闪烁，一轮明月高挂夜空之上，成了这片天空新的主人，万物归于寂静。 </p>
又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凉爽的晚风拍打着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紧闭的房门久久才被打开，冥烨走出书房，伫立在庭院中央。 </p>
这看似寻常的星象，却隐约中透露着些许肉眼看不穿的诡异。他那双如黑夜般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洞察着隐藏其中的蛛丝马迹。 </p>
忽然，片片冰花从空中悄然落下，它们如精灵般，倾洒在大地上，微微闪烁之后，光芒迅速消失不见。他不由地伸手去接，一片冰花落在他温暖的掌心上，慢慢融化成一滴水珠。 </p>
他抬头凝视头顶上方那片静谧的夜空，心中若有所思，“这燥热的夜晚，怎会出现冰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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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花火大会的落幕，河边聚集的人群也开始慢慢散去。 </p>
如今在这秘镜之中，仙法根本无法施展。星野好不容易穿过散去的人潮，来到河边，远远看到她的身影。一向慢条斯理的他，慌忙跑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再离开我了。” </p>
她看到星野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想必定是为了寻她，心中顿生愧疚，赶紧安慰道，“我刚刚迷路了。不过，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我的。”接着又拿起白狼面具，遮住脸，故意用很粗的声音说，“月亮升起来了，狼该去觅食了。” </p>
星野这才如释重负，露出了他久违的笑容。 </p>
醉翁楼里，宾客满堂。 </p>
还未等他们迈进大门，站在门前的店小二立马笑脸相迎，“两位公子，里边请。” </p>
“二位公子，您看一楼已经坐满。要不二位公子移步楼上，如何？”店小二毕恭毕敬地服侍在侧。 </p>
正在柜台前忙着算账的掌柜，抬眼瞟了一眼，一看来的是熟客，急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跑出来相迎，“原来是大人您啊，真是许久未见啊。” </p>
接着又转过头看向她，热情地招呼着，“这位公子，真是稀客啊。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请问公子贵姓？” </p>
“都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还好星野及时帮她解围。 </p>
掌柜倒是很善于察言观色，话锋一转，“大人，一切照旧，楼上请。” </p>
楼上比楼下清净了许多，视野更宽广，整个大堂里的忙碌景象尽收眼底。 </p>
带他们落座后，掌柜拿起桌上的菜单，双手递给了她，“这位公子，头一次光顾本店，看看有没有合您胃口的？” </p>
她看了一眼星野，“你是常客，你先点。” </p>
“我已经点了。” </p>
“是吗？”她转头看看掌柜手中的菜单，又抬眼看了一眼掌柜。 </p>
掌柜马上点头应答道，“是的，公子。” </p>
她只好接过菜单，打开一看，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跃然纸上。她故作镇定地一页一页翻看着，最后缓缓合上，说，“对了，既然是醉翁楼，这里的酒应该不错吧？” </p>
“公子真是聪慧过人。本店最近推出了冬日里的新酒——梅花醉。公子，要不要尝一尝啊？” </p>
“梅花醉？光听这名字，就感觉要醉了，有何由来？” </p>
“这位公子可真会说笑啊。梅花醉顾名思义就是用梅花酿造制成的花酒。因其梅香四溢，让人心醉，故名梅花醉。” </p>
“原来如此，来一壶吧。”她倒是无比爽快，又转头看向星野，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p>
星野微微点头默许。 </p>
“好咧。两位大人，请稍等片刻。”掌柜说完便退下了。 </p>
“原来梅花也可以用来酿酒。哎，可惜了那一园子红梅。” </p>
星野只是浅浅一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酿成酒，也是物尽其用。再说，花年年会开。” </p>
听到星野此番话后，她嘴角微微上扬，想必星野是默许了，“看来以后不用常来这醉翁楼讨酒喝了。” </p>
一楼宾客来来往往，很是热闹。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只见五个店小二跟在掌柜身后，端着托盘上楼来了，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各式菜肴。 </p>
所有佳肴依次排开，从左到右。左边是餐前四小食，有水果盘、干果盘、蜜饯以及酸咸小吃。中间是下酒五宝——两荤两素一汤，有炒鹌子脯、鲜虾蹄子脍、生豆腐、三鲜笋、百合乌鸡汤。右边是餐后四小食，有桂花糕、绿豆糕、栗子糕、水晶糕。 </p>
“两位大人，今天刚好是上元节，这是本店送给两位公子的甜品，醪糟元宵。” </p>
“两位大人，这是本店自酿的梅花醉，您请慢用。”掌柜把酒杯斟满后，便恭敬地退下了，店小二也紧随其后。 </p>
她看着满桌的菜肴，“看来今晚有人的钱包不保了。”说完冲着星野莞尔一笑。 </p>
星野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先尝尝吧，看合不合胃口。” </p>
她内心早已蠢蠢欲动，拿起筷子，却又不知从哪下筷为好。“先喝一杯吧。”她索性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对星野微笑示意。 </p>
星野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毫不犹豫地将其端起。 </p>
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相视一笑。 </p>
02 </p>
“两位大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啊。”掌柜赶忙出来相送。 </p>
宴席结束后，一轮孤月高挂夜空之上，街上行人也寥寥无几，方才热闹的街道顿时变得冷清起来。 </p>
在他们刚离开不久，冥烨带着白牙来到了醉翁楼。门外的店小二立马上前阻拦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本店正要打烊。” </p>
“只一盏茶的功夫。” </p>
“公子，您看……要不明天再来吧。” </p>
掌柜见状，慌忙跑出来，喝斥走了店小二，“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还不滚一边儿去！” </p>
“大人，不知是您大驾光临，请恕小的有失远迎。他是店里新招来的伙计，不懂规矩，还请大人……”掌柜低着头哈着腰，言行举止甚是毕恭毕敬。 </p>
“无妨。”冥烨打断他的话，径直朝店内走去。 </p>
“大人，这边请。上一桌客人刚走不久，方才匆匆收拾完毕，这不您就来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大人见谅。”掌柜一直敬畏地跟在冥烨身后，言语里满是谨慎，不敢有半点疏忽和怠慢。 </p>
冥烨缓步走到主位，一撩衣摆，潇洒入座，“沏一壶茶来。” </p>
“请稍等，大人。”掌柜弓着身子缓缓退下。 </p>
宾客早已散去，空荡荡的酒楼，此刻悄无声息，仿佛空气已经凝结。客房内昏黄幽暗，只剩寥寥几根蜡烛静静地燃烧着。 </p>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掌柜端着茶上来了。 </p>
“大人，您请慢用，”掌柜将茶杯斟满，接着又问道，“大人，可否添灯？” </p>
“不必了。” </p>
“是，大人。那小的先退下了。” </p>
白牙站在门外，始终保持着机警的姿态。冥烨轻拍一下大腿，白牙缓步朝他走来，乖巧地趴在他脚边，卸下了一天的防备。 </p>
冥烨双眼紧闭，身体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后仰。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另一条手臂放在桌上，手中握着茶杯。他端起茶杯，慢慢饮下，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浮动，冷酷又性感。 </p>
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笔直地垂落在身后，一条黑色丝带缠绕着发髻，干净利落地将其束起。厚重的玄色长衫也遮挡不了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 </p>
他似醒非醒，似梦非梦，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他整个人看上去疲倦极了。忽然他眉头一皱，机警地睁开双眼，原来只是一根燃烧殆尽的蜡烛熄灭了。 </p>
眼看时辰也不早了，他饮下最后一杯茶，就准备离开。 </p>
他刚起身，就听见“咚”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椅背上滑落，掉在了地上。冥烨拾起一看，原来是一副白狼面具，眼前不由地浮现出那位公子的脸庞。 </p>
“大人，您慢走。”掌柜恭敬地站在门外，弓着身子，眼睛始终望向地面。 </p>
他看着手中的面具，若有所思。他本想向掌柜打听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今天上元节，带同款面具的人如此之多，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p>
不过是一张比较相似的脸罢了。他深知她不会回来了，她灿烂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三千年前的那个夜晚。这世间，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p>
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冥烨望着眼前这条没有尽头的长街。此时只有白牙陪伴在侧，和他一起面对这孤独的黑夜。 </p>
他也早已习惯与黑夜和孤独为伍。或许只有在黑夜和孤独面前，他一向冷峻的面庞才可以展现出忧伤。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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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前，南山。 </p>
黄昏时分，夕阳沉没，万物朦胧，天地昏黄。 </p>
夜来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原来是冥王——烨——回来了。 </p>
冥烨纵身跃下高大的黑色骏马，管家——冷面——立刻跑上前迎接，“殿下，前厅已备好膳食，先用膳吧。” </p>
“不用了。”冥烨说完就径直朝书房走去，冷面一路小跑紧跟其后。 </p>
“殿下，此次天帝匆忙召见，所为何事？老奴甚是担忧啊。” </p>
“地狱之眼，可曾听说过？” </p>
“据老奴所知，地狱之眼乃是作为冥界来往人间的通道，它的存在可追溯至上古时期。三千年前，不知因何而被封印，之后便沉寂在虚无之境。”冷面边说边推开书房的大门。 </p>
冥烨踏入书房，可当听到“三千年”这个字眼时，不由心头一紧。他停下脚步，转身对冷面说道，“你先退下吧。” </p>
“好的，殿下。”冷面应答道，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p>
人定时分，云层散去，星斗闪烁，一轮明月高挂夜空之上，成了这片天空新的主人，万物归于寂静。 </p>
又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凉爽的晚风拍打着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紧闭的房门久久才被打开，冥烨走出书房，伫立在庭院中央。 </p>
这看似寻常的星象，却隐约中透露着些许肉眼看不穿的诡异。他那双如黑夜般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洞察着隐藏其中的蛛丝马迹。 </p>
忽然，片片冰花从空中悄然落下，它们如精灵般，倾洒在大地上，微微闪烁之后，光芒迅速消失不见。他不由地伸手去接，一片冰花落在他温暖的掌心上，慢慢融化成一滴水珠。 </p>
他抬头凝视头顶上方那片静谧的夜空，心中若有所思，“这燥热的夜晚，怎会出现冰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