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沉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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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宴很少叫她的名字，平时除了叫外号，就叫她倒霉丫头，上一次叫她的名字还是……一年前吧，就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现在想起来都有点不太真实。 </p>
路栩羽也被他忽然的“一本正经”惊住了，扭头看看他，竟坐着没动。她低垂着眼，拿着快餐袋的手忽然收紧，发出吵人的“哗啦哗啦”声。 </p>
廖宴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想握上去，却又看到她那碍眼的肚子…… </p>
这次回来，本来有一肚子话想对她说，还想问问她，这一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把他从微信好友里删除了？为什么屏蔽他的手机号？真这么恨他吗？ </p>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都快当妈妈了。 </p>
“那什么……外面热，你自己慢点。”廖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愣是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换成了干巴巴的道别。 </p>
路栩羽破天荒的没怼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下车走了。 </p>
廖宴目送路栩羽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区，直到看不见她的人影才离开。 </p>
他开过两个路口，忽然把车停在路边，愣了一会儿神，掏出手机打给赵雨斌。 </p>
“老大，你可想死我了！啥时候归队？”电话那头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p>
“开会呢？”廖宴问。 </p>
“嗯，老黄给大家做季度总结呢，你说吧，什么事？”赵雨斌小声说。 </p>
廖宴揉揉眉心，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从头说吧，“我刚才……碰见路栩羽了。” </p>
电话那头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老大，你等我出去跟你细说。”赵雨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声音也放开了，“老大，我跟你说，你走后没多久，路栩羽就请病假歇了。后来有一次听连骅说，在超市看见她一背影，……肚子挺明显的，好像是未婚……那啥。” </p>
廖宴连忙问：“你怎么知道她是未婚先孕？” </p>
“咳！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民政局，我让她帮我查了一下，路栩羽没领证。” </p>
廖宴：“章局知道吗？” </p>
“知道呀，要不谁敢给她批假？”赵雨斌小心翼翼地问：“老大，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p>
“滚蛋！我他妈没上过她！”廖宴气得想把赵雨斌的脑袋拧下来，敢套他的话，真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p>
赵雨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p>
不等廖宴发作，赵雨斌赶紧换掉讨打的嘴脸，语重心长地劝他：“老大，你别生气，我觉得感情这事吧，不能强求，要看缘分，你生气也没用，你跟她就是有缘……没那啥。” </p>
老子看上的玉白菜，不知被哪个王八猪拱了！能不生气吗！ </p>
廖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说：“今天问你的事别跟别人说，我下周一上班给你们带樊市特产。” </p>
赵雨斌当然听得出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胆敢透露半个字，特产没得吃不说，胳膊腿非得被廖宴卸了不可。 </p>
他痛快地答应：“好嘞！等你上班了兄弟们给你接风洗尘，大家都特别想你……” </p>
廖宴根本没听见他后面说的什么，直接把手机挂了。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足有一分钟，还是不死心，又给章局打了过去。 </p>
“章局，我是廖宴，我刚回来，下周上班……章叔，我有件事想问问您，麻烦您跟我实话实说行吗？” </p>
“你想问路栩羽的事吧？”章局没跟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栩羽现在不方便上班，歇了。有些事我也不方便问她，那都是她的私事，你最近不要去打扰她，等过段时间再说。” </p>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基本跟赵雨斌说的一致，只不过章局说得更隐晦，一个“不方便”把所有话都省了。 </p>
“她……结婚了吗？”廖宴考虑再三，还是问了，他已经做好被章局喷的准备，但没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不知道。” </p>
廖宴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 </p>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刚要挂电话，章局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你小子现在千万别给她添乱，听见了吗？” </p>
廖宴听完忽的笑了，无奈地说：“章叔，我得有多不靠谱，才会去骚扰一个孕妇？” </p>
挂了电话，廖宴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知是不是车里冷气开得太足了，他觉得全身冷得直冒寒气，手也控制不住地发抖。 </p>
他干脆下了车，点了一支烟站在太阳底下，想让太阳烤着回回暖。 </p>
身上的冷好暖，但心里的冷，怎么也暖不过来。 </p>
此时此刻，廖宴有种尘埃落定的失落感，本来还打算下周上班见了路栩羽，找她好好谈谈，现在看来，没那机会，也没那必要了。 </p>
有时他会想，其实路栩羽没他也一样会过得很好，但亲眼见了还是挺扎心的。而且万万没想到，她“效率”这么高，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留，真他妈够狠的！ </p>
廖宴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有时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p>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那个拱了他家白菜的猪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为什么怀孕了还不肯娶她？ </p>
难道是……她给土豪当小三了？不然未婚先孕又不肯领证，是为什么？ </p>
廖宴在心里骂了句娘，他宁愿相信路栩羽做试管婴儿，也不相信她会心甘情愿给人当小三。 </p>
如果……她爱那个人呢？ </p>
她那个性格，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以前不是没领教过。 </p>
廖宴一连抽了三根烟才上车，一脚油门飙了出去。 </p>
至于下午验车的事，早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p>
廖宴很少叫她的名字，平时除了叫外号，就叫她倒霉丫头，上一次叫她的名字还是……一年前吧，就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现在想起来都有点不太真实。 </p>
路栩羽也被他忽然的“一本正经”惊住了，扭头看看他，竟坐着没动。她低垂着眼，拿着快餐袋的手忽然收紧，发出吵人的“哗啦哗啦”声。 </p>
廖宴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想握上去，却又看到她那碍眼的肚子…… </p>
这次回来，本来有一肚子话想对她说，还想问问她，这一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把他从微信好友里删除了？为什么屏蔽他的手机号？真这么恨他吗？ </p>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都快当妈妈了。 </p>
“那什么……外面热，你自己慢点。”廖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愣是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换成了干巴巴的道别。 </p>
路栩羽破天荒的没怼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下车走了。 </p>
廖宴目送路栩羽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区，直到看不见她的人影才离开。 </p>
他开过两个路口，忽然把车停在路边，愣了一会儿神，掏出手机打给赵雨斌。 </p>
“老大，你可想死我了！啥时候归队？”电话那头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p>
“开会呢？”廖宴问。 </p>
“嗯，老黄给大家做季度总结呢，你说吧，什么事？”赵雨斌小声说。 </p>
廖宴揉揉眉心，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从头说吧，“我刚才……碰见路栩羽了。” </p>
电话那头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老大，你等我出去跟你细说。”赵雨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声音也放开了，“老大，我跟你说，你走后没多久，路栩羽就请病假歇了。后来有一次听连骅说，在超市看见她一背影，……肚子挺明显的，好像是未婚……那啥。” </p>
廖宴连忙问：“你怎么知道她是未婚先孕？” </p>
“咳！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民政局，我让她帮我查了一下，路栩羽没领证。” </p>
廖宴：“章局知道吗？” </p>
“知道呀，要不谁敢给她批假？”赵雨斌小心翼翼地问：“老大，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p>
“滚蛋！我他妈没上过她！”廖宴气得想把赵雨斌的脑袋拧下来，敢套他的话，真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p>
赵雨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p>
不等廖宴发作，赵雨斌赶紧换掉讨打的嘴脸，语重心长地劝他：“老大，你别生气，我觉得感情这事吧，不能强求，要看缘分，你生气也没用，你跟她就是有缘……没那啥。” </p>
老子看上的玉白菜，不知被哪个王八猪拱了！能不生气吗！ </p>
廖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说：“今天问你的事别跟别人说，我下周一上班给你们带樊市特产。” </p>
赵雨斌当然听得出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胆敢透露半个字，特产没得吃不说，胳膊腿非得被廖宴卸了不可。 </p>
他痛快地答应：“好嘞！等你上班了兄弟们给你接风洗尘，大家都特别想你……” </p>
廖宴根本没听见他后面说的什么，直接把手机挂了。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足有一分钟，还是不死心，又给章局打了过去。 </p>
“章局，我是廖宴，我刚回来，下周上班……章叔，我有件事想问问您，麻烦您跟我实话实说行吗？” </p>
“你想问路栩羽的事吧？”章局没跟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栩羽现在不方便上班，歇了。有些事我也不方便问她，那都是她的私事，你最近不要去打扰她，等过段时间再说。” </p>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基本跟赵雨斌说的一致，只不过章局说得更隐晦，一个“不方便”把所有话都省了。 </p>
“她……结婚了吗？”廖宴考虑再三，还是问了，他已经做好被章局喷的准备，但没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不知道。” </p>
廖宴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 </p>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刚要挂电话，章局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你小子现在千万别给她添乱，听见了吗？” </p>
廖宴听完忽的笑了，无奈地说：“章叔，我得有多不靠谱，才会去骚扰一个孕妇？” </p>
挂了电话，廖宴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知是不是车里冷气开得太足了，他觉得全身冷得直冒寒气，手也控制不住地发抖。 </p>
他干脆下了车，点了一支烟站在太阳底下，想让太阳烤着回回暖。 </p>
身上的冷好暖，但心里的冷，怎么也暖不过来。 </p>
此时此刻，廖宴有种尘埃落定的失落感，本来还打算下周上班见了路栩羽，找她好好谈谈，现在看来，没那机会，也没那必要了。 </p>
有时他会想，其实路栩羽没他也一样会过得很好，但亲眼见了还是挺扎心的。而且万万没想到，她“效率”这么高，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留，真他妈够狠的！ </p>
廖宴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有时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p>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那个拱了他家白菜的猪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为什么怀孕了还不肯娶她？ </p>
难道是……她给土豪当小三了？不然未婚先孕又不肯领证，是为什么？ </p>
廖宴在心里骂了句娘，他宁愿相信路栩羽做试管婴儿，也不相信她会心甘情愿给人当小三。 </p>
如果……她爱那个人呢？ </p>
她那个性格，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以前不是没领教过。 </p>
廖宴一连抽了三根烟才上车，一脚油门飙了出去。 </p>
至于下午验车的事，早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p>